我的母孢力量渗透进去之后,就听到那头发居然跟虫子似的动了起来,它传出了一声像是夜枭的叫喊,在深夜里格外凄厉。

当时留在房间里的人,很有几个。

其中那几个泰国警察,明面上是值班,实则是偷偷摸摸的监视我跟闫向高。

他们听到了诡异的声响后,吓了一跳,连忙拿着对讲机就是一通叽里咕噜的喊叫。

这几个泰警说话的时候强作镇定,可手里面已经悄然拔出了手枪。

他们这些普通人肯定看不到哈尔玛照片上发生的事,一帮子人东张西望,完全不知道刚才房间里的怪声从哪里传来。

闫向高当然也看不到这些东西,可他出身杂物科,什么样的怪事没有见过?反而显得很是镇定。

我对面的跳过警察假装镇定,拿出了打火机给自己点烟,可怎么打都点不着烟。

他拿着打火机的手一个劲的哆嗦,脸庞肌肉扭曲,四处东张西望的能点着烟就乖了。

因为言语不通的缘故,这几个泰警都在拼命的拿着手机大呼小叫,似乎是又在摇人过来。

我苦笑,人多一点就会有安全感吗?

这时候,我手中渗透进去的母孢有了结果。

我隐约在母孢中看到了一个的身影——哈尔玛。

她的身影很模糊,只是一缕精神意志,她在我的手心中缩小了不少,轮廓模糊不清,断手断脚,只剩下一缕执念。

可见这哈尔玛身前一定遭遇了非人的折磨。

她果然是死了,不过这死法未免太过于凄惨。

我心中暗自唏嘘了一阵子。

她显然是被虫孢和某种奇异的禁术控制,我母孢感应到的身体浮现的那丝丝缕缕,交织缠绕成隐约符文的东西。

我竭力想要看清楚,控制她的那个异人是谁。

可那人始终模糊在一片黑雾中,看不分明。

“周天星斗,闪耀星辰!”

我嘴里面默默念诵起《虫鉴》当中的一段口诀。

这口诀是控制体内的母孢抽丝剥茧,追根溯源,最大程度剥离出事情的真相。

果然,这黑丝中的最后一丝禁锢力量被母孢侵蚀干净了之后,我蓦然就看到了一段画面,那是哈尔玛视角中的画面。

因为对于哈尔玛影响太过于深刻的缘故,大概有部分精神意志残留在了发丝里

我赫然就看到哈尔玛在执勤的时候,有一个人将一个东西丢到了哈尔玛的身上。

那人包着红色的头巾,脸庞像是干涸多年的老树树皮,看上去残破不堪。

丢到哈尔玛身上的东西细如米粒,我看得分明,是一只米粒般的虫子。

果然是这时候丢到哈尔玛身上。

蓦然,当我仔细辨别那人样子的时候,他忽然回过头看向我。

我吃了一惊,这个人看着我的样子,仿佛洞悉了我的存在一般。

怎么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