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师可都是实实在在的人,不能跟鹫尸一样有翅膀飞天。

话说回来了,即便是那个被老黄鼠狼夺舍后的蒋卫生,他在酒店的摄像头里还无所遁形。

怎么这帮警察的监控视频上,没有找到那个吹笛蛊师的画面?

除非是一种可能,监控视频被人动过手脚。

现在的局面就是像是一个大泥潭,步步惊心,寸步难行。

往哪个方向走都无路可走,最闹心的是这群泰警还对我已有敌意,十分的警惕,更别说现在让他们配合我做事了。

忽然我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

其实刚才我就忍不住了,这会儿更加激烈。

“杜敏,我要拉肚子,厕所在哪里?”我抓住杜敏的手,腰腹不由弓了下去,双腿夹紧。

这些日子太累了,我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又是长途奔波,又是抢劫,又是追踪女警,又是在拘留室被神秘的蛊师陷害,我现在身体一阵阵的发软。

此时我的蛊毒已经有点深了,长此以往下去人都有可能变成活死人,必须要马上解毒。

“往这个方向走,就在后院的芭蕉树旁边,要不要我搞个人带你去?”杜敏见我脸色不对劲,连忙拉过了一个泰警,侯丁在旁边跟他用泰文交待了一番。

这贼眉鼠眼的泰警眉头微皱,看着的眼神很有点嫌弃,向我勾了下手,在前面闷头走。

他目光让我不爽,可现在能有什么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夹着菊花一路上紧紧跟着他,眼看这泰警走出了警务室,忽然我心里面有点警惕,发现对面墙壁上的照片墙似有点不对劲。

这照片墙上,那个已经失去的哈尔玛女警照片依旧没有被放下来。

此刻这女警的照片很诡异,她竟是眉头挑起,眼神凶神恶煞的盯着我,一动不动,似要吃了我一样。

我砸吧了一下嘴巴,一股恶寒从尾椎骨直窜天灵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狠狠攥住。

我在地上呆愣了半晌,没有动脚。

“吴天!”闫向高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怎么了?”

他瞧出我有点不对劲。

“没……没什么。”我目光从照片墙上收回,摇了摇头,装作没事的杨梓。

但是低头的时候,我又偷瞥了那照片墙一眼,墙壁上面的女人已经恢复了正常。

不会是我眼睛花了吧?

我又试了几次,确定照片墙上哈尔玛的眼睛再也没有愤然的盯着我,我心里面才稍微放松。

警察局的厕所就在后院,一路上走廊光线黯淡。

警局重新装修过不久,可这里的灯竟还是老式灯泡,暗黄色的灯光无力的抛洒下。

亚热带气候的泰国,庭院的空气总是弥漫了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

夜已深,警局里一片死寂。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牛皮鞋敲打在地板上的哒哒闷响,听在人耳朵里怪磕碜的。

我一屁股蹲在了充满了异国情调的木厕所里,下面暗自涌动的水声总是让我怀疑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暗的东西潜藏着,似随时都会偷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