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觉得怎么样?那个哈尔玛是不是真的死了?”闫向高小心翼翼的问我。

“不确定,我感觉她的死有古怪。”仔细回想起刚才那滴血的蹊跷,我缓缓道。

“吴天,你觉得有没有可能,那个哈尔玛没有死?”闫向高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抱着一份侥幸心理。

我点点头,有这个可能。

“可她头都掉了……”闫向高摇摆不定。

“你这种担心大可不必,有时候头掉了,人不一定就会死。”我缓缓道。

身为虫师,我知道大量头掉了而人没有死的案例。

这世界上可是有虫孢寄生体这种诡异的东西存在。

忽然,我发现不知道哪里出来了丝丝缕缕的风。

这风格外的阴寒,像是一把把的刀子试图从毛细血管往骨髓里钻,都冷得让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吴天,有些不对劲啊。”闫向高忽然低声提醒我,他声音很低沉。

“哪里不对了?”我疑惑道。

“你看那四个小混子,从刚才到现在都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闫向高目光惊疑不定的打量那耷拉着头的几个泰国小混混。

被闫向高一提醒,我目光刷的扫到了那四个混混身上。

他怀疑得没有错,刚才我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这四个家伙也没有什么反应,可以说是很诡异了。

不过在这些小混子的身上,我依旧能感觉到他们是活人。

蓦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从墙壁后响起,我辨别了一会儿,声音是那条幽深昏暗的小巷里传来。

当笛声响起来的瞬间,我突然感觉肚子一阵翻江倒海,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从肚腹里钻出来,一时间我头昏脑涨。

“糟糕,我肚子里难道……有蛊虫?”这时候察觉到了自己的肚子中不同寻常的状况,还有对于那女警给我饮料里加的东西的一些联想,让我一下明白了许多事情。

我在《虫鉴》里看到过不少中了蛊的情形,我此刻的状况还真像是有蛊虫在体内。

当然了,蛊毒发作肚子里翻江倒海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现在要拉稀了!

这里是在拘留所,难道我要落在裤裆里了?

我脸色瞬间涨得铁青,硬生生夹紧了菊花,连一个屁都不敢放,否则一屁之下鬼知道会蹦出什么东西来。

只是对于我目前的状况,我心知肚明,如果没有在十分钟内解决这个问题,恐怕我所在的拘留所会变成一间有气味的地方。

我心里面狂骂,我可不想要真的拉稀到裤裆里。

闫向高看到我夹紧屁股的样子,大概猜测到了什么,他后退了两步。

“我现在就喊人,吴天,你要坚持住!”

“你后退个毛线啊?你怎么不看看你身后?”看到闫向高不够意思的后退,我既痛苦,又一阵无奈。

此刻闫向高身后,刚才还垂头低坐的四个泰国小混子,已经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他们四个人微微抬起了头,虽然脸部已经被长发遮蔽住了,但已能依稀看清楚他们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