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警察就是先前负责看守我的那两位。

他们顶着我眼睛通红,气喘吁吁,如果不是有人抓住他们,这两货已经冲上来痛殴我了。

想想也对,我跟闫向高这事情做得不地道,骗了他们不说,他们吃的东西里闫向高特别加过料,一定拉得很辛苦。

我们再次被人送回了原来的警察局,这一次就没有上一次那么轻松,不是被关押在警察们办公室,而是被扔进了类似于国内拘留所的地方。

不仅如此,我的手机、手表这些东西都在进拘留所前被扒了个精光。

杜敏全程一直都在帮我,试图跟他颂他们一帮泰警说好话,有几次甚至吵得很凶,都拍桌子了,结果他颂目光阴沉的什么都没有答应。

两帮人闹得不欢而散,杜敏的行为让我大为感动。

侯丁一直盯着我们进了拘留所,全程一个劲的安慰我,说一定会将我们弄出来,相信我们是无辜的。

我跟闫向高对望一眼,摇头苦笑。

我们当然是无辜的,问题是有人信吗?

泰国的拘留所,比起国内条件更差,阴冷潮湿。

一顶昏黄的白炽灯布满了各种形迹可疑的污渍,将昏黄的光打下来。

冰冷的水泥地板上坐着三四个人,他们也不说话,打扮得很非主流的样子,是一群有点黑暗风的重金属打扮。

一个个嘴里打着唇钉,脚踏一副拖鞋,穿着花花绿绿的沙滩裤,耷拉着头,竟没有什么人说话。

我观察了一会儿,这几个人面目都被阴影遮盖,看不分明。

“哪里都有小瘪三啊。”闫向高冲我摇头笑笑。

我们两个在这种环境下,居然还笑得出声,连我自己都觉得惊奇。

看来小混混是世界特产啊。

我们的笑声显然有点挑衅,没想到这些泰国小混混在我们笑的时候头都没有抬起过。

我跟闫向高笑了一会儿,就同时低下了头,熟门熟路的靠着墙根滑了下去,这日子要怎么过啊?

“回到杂物科肯定要被科长diss,这是要被喷个狗血淋头的节奏。”闫向高唏嘘不已。

我想象到袁忠明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同样不寒而栗。

“想这么多做毛。你看看这里鸟语花香,四面通风,空气流畅,墙面还刷了灰泥,也没有那么潮湿……还挺可以。”我没心没肺的笑,嘴角却有一抹酸涩怎么都掩饰不住。

我们拼命的说话,试图用话语来消解彼此心里面的那点惶然。

闫向高最终还是忍不住提起来。

“烦。你说那个叫什么哈尔玛的女的,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那帮泰国警察来的时候就死了?这就是一个局啊。”

“废话,肯定是被人做局了。”我点头,很是头痛:“这个局几乎天衣无缝。如果我猜得不错,那帮老泰根本找不出那女警的死因。这么精心布置的局,根本不会随便留下破绽。”

“会不会是那个出租车司机?那家伙送女警回去,肯定他的嫌疑最大,他下山路的时候,我注意到,他还对我们一个劲的笑。”闫向高琢磨的摩挲下巴,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