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晚:“……”谁想他了?要点脸行不行?

顾晚晚没说话,等婢女下去以后,却是自己一个人固执地穿上了衣服。

她十指被包扎起来的绷带都渗出了鲜血,淋淋沥沥洒在涂翰懿的床上。

那是秋天,落叶飘零,冷冰冰的空气直往人的袖口里钻。顾晚晚颤抖着手指坐在涂翰懿的床上,手指冰凉。

涂翰懿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不在,婢女们就算发现顾晚晚的手指绷带开了,也不敢去给她找什么医生。

涂翰懿听下人禀报完,嗤笑一声,一句嘲讽的话,不自觉地就说出口:

“戏子而已,顾及什么门面?这是督军府,给她口吃的算是给她面子了,还敢不听话?穿上衣服能遮掩什么?”

这个时代的人,怕是都不知道尊严二字怎么写。

渐渐的,一些女人也被这种压力打倒,骨子里的奴性散发出来,认为自己生来就是为男人服务的。

像千枕这样还自命清高的,不多。

江烟在一旁道:“是,督军大人说的都对。”

涂翰懿明显听出来他在敷衍他。

于是涂翰懿又道:“江烟,你在国外待过,那里民风如何,你是知道的,但是别把你那一套放在我涂城,爷敢拿百姓的东西,就有本事护他们安全,他们就得听我的!”

江烟去海外留学过一段时间。

国外没有重男轻女之分,所以相较涂翰懿,他更能接受“戏子也有爱情”这个观点。

只是涂翰懿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魂儿被一个戏子勾走。

江烟不回答了,只是悄悄地让底下人派了个会两手医术的婢女照看顾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