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干身上出现了一道道的黑色雾气,都是被打散的邪力。

自从做了虫师之后,我发现我骨子里并不是个像表面那样斯文的人,或许是看到了太多的黑暗跟血腥,我骨子里的一些暴力因子被充分激发了出来。

此刻就是我爆发了。

我这一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猛抽,如同狂风暴雨,下手快准狠,抽得司马干哭爹叫娘。

“别打了,再打要死了。”邪祟躺在地上直叫唤。

“打死一个邪祟算什么?打死了你,嘿嘿,你的本命魂在他肉身里,他冤魂会跟你纠缠十世!”我冷笑,又是狠狠几竹杖抽下。

那个寄托在司马干身上的邪祟被我的狠劲给吓住了,哀嚎。

“呵呵,吴天手上的邪祟不知道杀了几百个,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闫向高在旁边踢了他一脚。

“我说,我都说了,我是魅,我就在五马方电影院下面,那个柳树桩的魅。”司马干身体里的邪祟尖叫。

啥?

我们几个顿时安静了。

五马方电影院下面那个混乱的乱坟岗里,跑掉了一个魅的事情,我是从公孙龙那里听说过。

据说那个点星局还有血祭,当时公孙龙说这魅一定会很凶。

没想到这个邪祟从五马方电影院里溜走之后,居然附体在了警察身上,还试图吃人,甚至是要挟我要投胎。

“那么说来,曾铁就是你弄死的?”闫向高啪啪啪的在司马干身上又贴了一圈符箓,确定不会再随便出什么事情后,才凑到司马干面前问。

“啊,曾铁?我不……不清楚……”司马干眼神里流露出迷惑之色:“……我被点星局镇了好多年,一直都想着逃跑,现在能从里面逃出来很高兴,一直在江边走动,我从来没有看过那么多的水,嘿嘿,直到前段时间我饿了,我看到有人跳水,我也跟着跳了下去,吃了那个人……”

他说话的语言方式很古怪,很生涩,完全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但是我相信他没有骗人,魅的脑子都很简单,智力或许还不如大黑猫。

这样的魅是不可能有什么心机的,我就从来没听说魅会撒谎。

当然,在此刻这种情形下他也没有必要撒谎。

不过问题就来了,如果曾铁不是这魅害死的,那究竟是谁弄死了他?

还有,为什么先要还是曾铁而不是司马干?

我心里面总是有一种很莫名的感觉,觉得曾铁的死跟我隐隐脱不了关联。

“那个告诉你,我们几个是虫师的女人是谁?”闫向高耐着性子问。魅被彻底封镇,闫向高已经有胆子站在这邪祟附体的司马干面前。

“啊,那个女人很厉害的,我打不过她……我不认识她,她就是在路上看到我,说我很好,还跟我说只要我吃掉胖子,虫师就会让我投胎。嘿嘿,我在五马方电影院里看到过你。那女人一说你的样子,我就知道是谁。”魅说到后面,冲我憨憨一笑。

笑的样子还真是人畜无害。

一个女人?

我搜肠刮肚都想不到,我会什么时候得罪了一个女人,而且这女人之阴毒,之厉害,都不是一般角色。

这女人知道我的身份,把一只魅骗到我这里来,引诱魅吃人……这种歹毒的心思,视人命如草芥的态度,如果被我知道这女人是说,我一定会好好修理她。

呜——呜——

外面忽然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

这时候,两个护士跟着一个医生匆忙走进来。

那医生进来后并没有看我们,直奔主题,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捆绑在凳子上,浑身鲜血淋漓的司马干,半天没有说话,明显看向我们三个人的眼神不对劲。

“你们这样捆绑着伤者?这样捆绑,会造成肌体血液不循坏,局部坏事,知道不知道?”那男医生很严厉,盯着上面一大块被捆绑的地方道。

在那里,因为捆绑得很紧,都淤青了一大块。

这样就算了,这医生居然试图撕扯掉上面的符箓。

“哎,这符你不能撕,不然会出大事。”我慌忙阻止这年轻的男医生,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杂物科证件递了过去。

“师傅你看看,这我的证件,我们几个都是警察。这里面的事情有点复杂,反正他身上的符,不能扯,不然会出大事情。”

我说得郑重其事,他估计也看完了我的证件,不管杂物科什么的,总是警察证件没错。

而他大概医院里他也见过类似的灵异事件,并没有多问询我什么,只是招呼两个护士还有车上跟着来的护工,将司马干连椅子带人搬到救护车上去。

“吴天,我去看着司马干,万一让他里面的东西跑掉就不好了。”周平居然积极主动的跳上了救护车,一边目光盯着旁边那身材不错的小护士猛看。

看到周平这猪哥亮的模样,我还不知道他那点花花肠子,他什么时候思想觉悟这么高过?

还不是看上了别人小护士呗。

不过他看上的那个小护士,确实很清纯,一双眼睛水喵喵的,身段窈窕,全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特有气息。

当然,我不会说破,反正有周平这免费劳动力我也省得操心。

“好,那你自己小心点啊,那个魅还在他身体里面。你知道等到天亮,我到时候请妙果寺的澄心法师去收它。”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有我在,这小子飞不了天。”周平点头得很爽快,忽然他又问:“我看着他一夜,这算是上晚班吧?劳务费到时候都分一点啊。”

“滚!”我翻了个白眼,这货纯粹是钻钱窟窿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