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恶心,这木头塑像显然全都是每天用人血祭拜,所以供桌缝隙里才有那么的血粉。”我目光里流露出浓浓的厌恶,盯着神像道。

用人血祭祀,本来就是邪教才会做的事。

我脚下的泰国司机身体像是虫子一样蠕动着,试图用头磕我的脚。

自从闫向高将这神像找出来之后,原本一直打算装木头人的泰国司机,就一直在激烈的挣扎。

他眼睛通红,虽然被臭袜子塞住了嘴巴,依旧昂着脑袋,用眼睛瞪我,嘴里面在激烈的呜呜着,竭力想要挣脱开身上捆绑的床单布条,在地上打滚向我们滚过来。

我敢肯定,只要将他嘴上的臭袜子拿掉,那就是一通酣畅淋漓的泰式辱骂。

我毫不犹豫的一脚踹过去,泰国司机直接被一脚踹到了门上,头重重砸到了铁门。

我不敢碰触神像,那神像身上不知道有多少血,血都凝固成血浆了,血浆在成年累月的积累下化为血粉,触目惊心。

我盯着面前的神像,越看心里面越是发毛,感觉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悸动,想要钻出来。

刚才被我提到门上的泰国司机,忽然回过头冲我阴测测的笑。

“笑你妈啊?”闫向高过去狠狠拍了下他的脑袋。

他拍了泰国司机一下子之后,忽然脚背向后踉跄了一下,随后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恐,搀扶着门把缓缓软了下去。

我心头一惊,赫然发现自己的四肢不受控制,头迷迷糊糊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脸上冷汗直冒。

“吴天,我肚子好痛……”闫向高倒向我,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

他不说会好,他这么是说,我就感觉肚子里开始一阵阵的翻江倒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抓着我的肠子疯狂摇晃。

靠,蛊毒在这个点发作了。

不对劲,这不是发作……这是有人在操纵蛊。

我脑子很快就转了过来,附近应该是有蛊师在旁边。

因为蛊虫都是有人控制的,身体蛊虫发作,那就证明附近有人在控制它。

可是那个人又在哪?

我唯一可以确定的事情是,我跟闫向高来这里之前,是没有告诉任何人。

也就是刚才我才给杜敏打了个电话,不会这里就有蛊师住着吧。

我强行撑起了一口气,母孢化为透明状的雾气向四方扩散试图找到让我们不舒服的源头。

结果一会儿我就发现那尊被供奉的雕像有古怪,在那雕像的深处,有一只漆黑的虫体存在。

这虫体看上去还很稚嫩,但充满了邪恶的念头,它就在雕像的最深处,其中裂开的一道缝隙里面扭动着身躯。

我的感知当中,分明感觉到这虫体有很强烈的贪婪欲望,试图将我完全吃掉。

通常而言,新生的虫体进食欲望是最强烈的。

而这虫体已经有一半的躯壳蜕下,显然距离长大为成虫还差一步。

我这时候恍然大悟,难怪我身体的蛊毒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开始发作,看来就是这东西搞的鬼。

它完全是在被本能欲望趋势的情况下,发作的蛊。

幸亏关键时刻我感应到了它的存在,如果让它长成了成年体的蛊虫,那就不好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