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怎么认识安西娅?她可是我梦中女神啊!”

“瞧那双大长腿,又直又白……身高178腿长87,这比例简直绝了。”

“站老板身边看着也好搭。”

“你说她以后会来球场看咱们踢球么?如果老板肯给这种福利就好了。”

“我倒是想见见她哥哥,那部《择日再死》他演棒极了!”

“安西娅,我可以一直盼着她以后会去走维多利亚秘密内衣秀啊!”

“嘘,你小子给我小声点,脑袋里都想什么呢?别被老板知道你当着他面——老板!”

劳特冲着科斯塔摆了摆手:“切,你吓唬谁呢?”

科斯塔一声不吭,慢慢从长椅上站了起来,跟他动作一样还有其他球员。

劳特渐渐意识到了不对,他慢腾腾将脑袋转向衣室门口,脸色瞬间惨白。

“老,老板。”劳特声音颤抖、战战兢兢地说:“我,我刚刚是……”

“绅士们,休息时间结束。”卡尔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又对他球员们露出了一个灿烂之极假笑:“我想我们是时候给衣室制定一些规矩了。”

……

慕尼黑186球员们正襟危坐。如果说一开始有谁以为卡尔所说“衣室规矩”是开玩笑话,现这种想法也消失了,因为他们老板虚伪几句客套话后,表情迅速变得无比正经,连声音都严肃了起来:

“语言,这是第一。”

卡尔目光扫过所有人,重点几名外籍球员身上停留了一下:“我们是一支德国职业球队,无论你从哪里来,也无论你会这里停留多久,衣室时候就请讲德语,这也可以帮助你们好融入球队、融入慕尼黑这座城市。当然,我只硬性规定你们球队时候这样做,私下里你们想怎么交流都无所谓。”

爱尔兰籍球员肯德里克小声下面嘀咕:“可是老板你不也会说英语跟中国话么……”

肯德里克话还没说完目光就被卡尔逮了个正着,他心虚低下头,卡尔淡淡看了他一眼,说:“所以,以后衣室里我也只会对你们说德语。”

邵佳一不自长椅上挪了下屁股,他考虑着:或许自己前天把德语课程给退掉这个行为有点不理智了?

“第二,权力。”卡尔面无表情:“以后衣室里,我话是大。或许事后我会主动找你们解释,但是某些关键时刻,比如说珍贵中场休息时间,我命令你们要无异议绝对服从。其次是队长——”

哈斯勒突然抬头,目光炯炯。

“队长负责管理你们所有人,公事上,你们要像服从我命令那样服从他。所有内部事情都要内部解决,如果你们有不满,可以通过队长或直接向我反应,其他多余行为一律不要做。此我特别声明两点:一,不许背着我去向俱乐部高层告状,二,不许偷偷去找媒体当内鬼爆料任何队内事。如果你们有谁违反了这一条,并被揭发出来,等待着那个人将是永远不知何时会结束板凳期。”

“第三,作息。不允许迟到早退,迟到1分钟加训、2分钟跟预备队训练、半小时以上就开始罚款以及禁赛。球队集体外出作战时候不允许任何人外过夜、不许饮酒,晚上1点必须上床就寝。”

有球员开始咽口水,并且互相交换着目光。

“第四,纪律。未成年球员不许泡吧,午夜之前必须回到宿舍——我知道现你们中没有未成年人,但如果以后我从青年队提拔球员道一线队,你们负责将这点告知他。而且午夜之前必须入睡条例还适用于我们外出打客场比赛时候,每天晚上我是会查房以及点名。衣室里不得抽烟喝酒。队员之间不得打架。如果哪名球员身体不适影响到比赛状态,要第一时间让俱乐部知道,不准自己偷偷去看医生。”

“这是基本,也严厉四大条规矩,你们要严格遵守它。具体细节我有列出来,加勒德先生稍后会把它们打印出来给你们人手一份,训练基地衣室和球场衣室里也要贴上。”

卡尔又扯出了个假笑,并对他球员们眨了眨眼:“午安,绅士们,休息2分钟后我们需要进行下一阶段训练了。”对着所有人点了点头,卡尔双手插兜离开了衣室。

几秒钟静默之后,衣室突然变得十分喧闹:

“一份衣室守则?上帝!”

“还从没有教练让我们守这些规矩……衣室里不得抽烟喝酒?那我全天训练都会没有劲头!”

“啤酒是德国男人生命!不论第二天有没有比赛,我都习惯晚上喝一杯!”

“为什么不准我们自己去看医生?老板他是开玩笑么?!”

刚刚被赋予了极大权力哈斯勒重重咳嗽了一声,衣室立刻又安静下来,球员们闭着嘴巴,但都用带着不满目光看着哈斯勒,仿佛是想要他给出个解释。

“我想老板不让咱们偷偷去看医生应该有两点原因。”哈斯勒解释道:“一是如果有人私自隐瞒伤情,老板又不知道话,他很有可能比赛中派那人上场,到时候不止犯规人自己身体要加重病情,球队成绩也会被连累。二,应该是防着有媒体偷拍炒作。”顿了顿,他又耸肩说:“如果你们谁认为老板是开玩笑话,大可以去试试。”

有人开始阴暗揣摩:哈斯勒他这么挺老板,难道这什么衣室规矩是他们俩一起鼓捣出来?

但是上帝以及哈斯勒自己知道,他事前对奥斯顿所有安排也全不知情,只不过对主教练亲口承认他“衣室一哥”位置,他个人觉得十分满意就是了。

……

虽然卡尔觉得自己是很认真为球队制定一份规矩,短期内应该还没人敢当出头羊,但毫无疑问他低估了自己球员鲁莽能力,第一个犯规人很出现了——星期四早上,蒂瑟迟到了足足十七分钟,而且抵达训练场时候,身上浓重酒气简直可以熏死人。

卡尔让他呆球场边上,凑近他嗅了嗅,然后不悦捂住了自己鼻子,道:“昨天晚上喝酩酊大醉?”